【枭羽】走向过去 6 (END)
整点老套失忆梗
极度ooc请谨慎观看
本章凯亚过去私设，坎瑞亚相关私设，注意避雷
有点赶，但我写不下去了（泪。不过还是有好好照着大纲完结的没有删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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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年里在各个国家间旅行，迪卢克早些年游历各国的经历让他对每个国家都颇为熟悉。但那几年里他急着成长、学习、寻找真相，并没有多少时间停留欣赏各国风光。
两年的时间足够他们走过许多地方，也足够凯亚变成迪卢克熟悉又陌生的模样。
小时候刚到晨曦酒庄的凯亚很安静，也有些不善言辞，冷色调的眼睛里被封了厚厚一层寒冰，是个让人不太好接近的怪小孩。还因为是养子的身份在背地里被别家孩子欺负过。那个时候只有迪卢克愿意整日整日地凑在凯亚身边跟他说话。发光发烫的红色孩子从不要求必须得到回应，他只是呆在凯亚身边给他讲趣事，带他玩游戏，伸出手对他说，你要一起吗？你要跟我一起去晒太阳吗？
单看七八岁的凯亚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会长成现在这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滑模样。
如果让凯亚听到了，他一定会摊着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笑着说，我跟迪卢克之间总得有一个人要学会说些人爱听的话的。与其去期待迪卢克学会虚与委蛇，不如期待天降陨星一夜之间精准砸死那些只爱听好话的虚伪政客和商人。但太可惜啦，这两个都很难实现，还是第三个选项更加方便快捷。
从前迪卢克倒是没觉得小时候的凯亚很难相处，小时候没有，之前也没有。他还偶尔会怀念小小的，还没学会说谎的凯亚。
但是实证明回忆一定都是经过了美化的。
当凯亚的记忆一点点倒退回了小时候时，迪卢克只觉得跟他相处越来越难了。
在成年他游历回来后，两人之间的相处除去互损和争吵，剩下一半的时间里对话都是由凯亚牵头引导的。顺便提一句，迪卢克每次发现话题被牵着走后才会突然意识到，凯亚这家伙还是能好好说话的，但就是喜欢专门找碴惹他生气。
现在没了记忆的小——姑且叫小凯亚吧，小凯亚可不会去调整两人之间对话的氛围。于是大多数时候他们总是沉默不语，迪卢克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说，他有些记不起小时候是怎么跟凯亚相处的了。
旅行到了穆纳塔，今天是他们在穆纳塔呆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准备启程前往枫丹，最后一站则是至冬。看凯亚的样子，他们的时间大概是不多了，迪卢克不得不缩短行程，好让凯亚最后能回到蒙德。
自从进入穆纳塔起，凯亚时不时就会盯着远处发呆。迪卢克起初只是以为孩子好奇喜欢四处张望，但次数多了，他发现凯亚看的是同一个方向。于是他有意无意地调整了路线，一路朝凯亚看的那个方位前进。
太阳逐渐西沉，黄昏的余晖把天空染成了火的颜色。凯亚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眺望远方，一动不动，现在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迪卢克能看出他眼里的悲伤和渴望。
“你在看什么？”迪卢克问道。
凯亚本想对他摇头说没什么，但想到本子里自己用坎瑞亚语写下的东西和自己现在的状况，便没有顾忌地抬手指了指远处的树林，“那里有个小湖泊，能在这里看见，但现在没有了。”
“你来过这里？”
“嗯。”
他的父亲带他从坎瑞亚遗民们的居住地出发，第一站就是穆纳塔。从前这里还没有建起旅店，是一整片的森林，他们在入夜前于湖泊边支起了营地，他的父亲为他抓了鱼作为晚餐。
“义兄。”凯亚侧头面对着迪卢克，却依旧盯着远方，“我想家了。”
这个义兄虽然与凯亚记忆里的很是不同，但他们都是一样的，都能给凯亚带来安心感。他伸手接住从屋外飘落进来的枯叶，捏在指尖转动把玩，“我想妈妈了。”
迪卢克这么多年来除了凯亚对外那套父亲把他遗弃在蒙德的说辞外，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刚到蒙德的凯亚谨记着父亲离开前对他说的话，也谨记着自己身上背负的使命，他需要融入进这个风与诗的自由城邦，他必须是一个被父母狠心抛弃的孩子，他不可以去想家。即使是看到走丢的孩子边哭边大喊着要找爸爸妈妈，鼻子酸透了的他，也只能将眼泪憋回去，在夜深人静时才敢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等到长大后，对父母的记忆渐淡，想不起他们的面容，忆不起他们的声音，连回家的路都已经全然忘却，他就再也不会去想已经见不到的父母和一个回不去的家了。
迪卢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应该安慰他吗？于是他只是问：“你还记得路吗？”
“啊？”凯亚被迪卢克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
“想家了就回去，就这么简单。”
小凯亚当然记得，那是他记得最深刻的路途，他也曾以为自己会记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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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瑞亚遗民的居住地在穆纳塔还要以南的方向，几乎可以说是提瓦特大陆的最南端。
流浪的人们寻到了一处避世之地，他们藏在这里躲开天理的耳目，怀抱着百年的仇恨等待时机到来。
在小凯亚的记忆里，聚落也是一片繁荣的样子，但当他如今再次踏足这里，想起的却是教他们的老师说的，古国坎瑞亚一夜之间覆灭的景象。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上一秒还美好的故乡，下一秒就消失不见。
凯亚有些认不出这里了。一片荒凉，杂草丛生。破败的房屋已经许久都没有人修缮，这里完全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凯亚不知道，他看不懂后来的自己用通用语写下的东西，也不会去问。就如同他不会去问如今其他的坎瑞亚人去了哪里。
他沿着记忆里的路找到了自己的家，绕到屋后翻着篱笆进了小院子。
挂在树上的秋千早就断了绳子，连同木板一起被时光腐蚀得看不出样子。
小院角落里歪歪斜斜地栽着两棵半死不活的树。
凯亚蹲在树下抬头看着稀疏且七歪八扭的枝叶想：傻死了，种这么近怎么可能长的好嘛……
迪卢克没有跟着凯亚进去，他不应该去打扰他。他只是站在篱笆外看凯亚蹲在树下许久，抬起手臂像是在擦拭眼泪。等他再转过来时，只有他微红的眼眶证明了刚刚不是无事发生。
“走吧。”凯亚走在迪卢克的前面离开这里，一路上再也没有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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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后按照原定的计划，前往了枫丹。但在进入至冬之前，凯亚的记忆就已经倒退到不认得迪卢克了。
还没有离开父母，也没有背负重担的凯亚跟普通的孩子差别不是很大，只是他需要烦恼的东西里比别的孩子多出了几项，难懂的坎瑞亚语，枯燥的剑术指导，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降临的诅咒。但这并不影响小小的凯亚是个聪明乖巧，且天真的孩子。
凯亚很乖，从不乱跑，但他对所有事物都很好奇。路边的花丛、高山流下的瀑布、静谧的湖泊、落叶的枫树……
被困于世外聚落的凯亚从没见过这些。他会让迪卢克带他去看各种各样的景色，去见各色各样的人。他喜欢躺在小山坡上听着风从耳边吹过，看太阳从地平线另一头落下。他也喜欢拉着迪卢克在阳台就着茶点看星星和月亮。
“真希望一天能永远不结束！”小小的凯亚露出天真的笑容。
“你是这样想的吗？”迪卢克有些意外听到凯亚这么说，他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但这是不可能的啊凯亚。他喝下一口果汁，压下了自己的话语。
“因为明天我就看不到了吧？”凯亚知道自己第二天就会失去今天的记忆，但他还想要在今天多留一会儿。
凯亚的话像是戳到了迪卢克的痛处，他垂着头不去看凯亚的神情，“不会的。”
凯亚撇撇嘴没有信迪卢克的话，“别骗我啦。算了，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先帮明天的我预订好吧。”
“妈妈跟我说，冬天是会下雪的。白白的软软的，冰冰凉凉的，跟爸爸手里冒出来的冰是不一样的东西。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可以去看雪吗？我今天在书店里看到书上说，隔壁的那个国家，是会下很大的雪的。”
“好，明天我们就启程去至冬国。”
“那约好啦？不许骗我哦，虽然你骗我我也不知道了。”
“约好了，不会骗你。”
迪卢克应下凯亚的要求，看着时钟上的指针走向午夜十二点。
凯亚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我不会骗你，凯亚。不遵守约定的一直都只有你。
迪卢克叹息着将人抱进屋里脱下披着的外套盖上被子。他坐在床边沉默了许久，最后撩起熟睡凯亚额前的头发，落下了一个吻。
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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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迪卢克醒的一如既往的早，他重复着过去几年里每天早上要做的事情，准备好前一天凯亚写好的日记本放在床头，等凯亚醒来后递给他。
但今天的凯亚一直没有醒来。
上午没有醒，下午没有醒。迪卢克守在他身旁强打着精神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凯亚依旧熟睡。
他想起曾经和阿贝多和丽莎他们讨论过的事情。
阿贝多跟他说，如果凯亚的记忆就这么一直倒退回了婴儿时期，或者再往前，倒退回了胎儿时期。他是会变成一张白纸，还是永远的沉睡下去？
他们都没能给出答案，于是丽莎只叫他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以为这么久以来，自己已经能够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结局了。但当他真正面对这些时，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可笑。他怎么会自大的以为，他可以从容地面对这些呢？
迪卢克仰起头靠在椅背上，手盖住了双目却还是让泪水流了出来。
拜托了，凯亚，别这么对我。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待着落幕的钟声。
“……迪卢克？”干涸沙哑的声音伴随着翻动被子的声响传进了迪卢克的耳中。
“……”
“你……这是哭了？”
“你看错了。”
“哦，现在阳光大好，我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但视力良好……好吧好吧我看错了。”凯亚迫于迪卢克红着眼睛还要瞪他活像什么只会在绘本里见到的怪物，只得承认自己看错了。他背过身给了迪卢克一个毁尸灭迹的时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凯亚听着迪卢克略微带着可爱鼻音的声音想着，让你毁尸灭迹你还开口留下证据。
“我好像做了一个挺长的梦。前面的内容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凯亚起身给自己到了一杯凉水润一润沙哑的喉咙，“但是最后我还记得清楚。”
“迪卢克，你答应陪我去至冬看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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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放无用私设补充了。有点长，但无用，可以划过。
凯亚失忆其实完全是他自己的原因，最后能恢复迪卢克是大功臣（鼓掌啪啪啪
凯亚从出生起就被选作了希望的容器，小时候要上的课可多了。
本来一出生凯亚就会被送走的，留在坎瑞亚聚落那不安全，但他父母还是希望他能多留一会（是私心！又是我希望小孔雀能被父母爱的私心！
小时候的凯亚只会听说通用语，坎瑞亚语读写和听说都会。
小凯亚跟着父亲前往蒙德的路线是穆纳塔、须弥、璃月、蒙德。为啥选蒙德，大概是因为自由的蒙德更容易接纳外来人。反正关于这些还有位置是我私设的，地图是网上搜的。
遗民们把他送走就没指望他能做啥，只要保证活到天理之战就行，所以一直到战争前才联系他。
最后的战场上没有坎瑞亚人，只有深渊的怪物。
因为如果坎瑞亚人都变回来处理起来会很头痛，梦回猎冬剧里看烁灭的人们回来造成社会混乱，所以残忍的我一拍脑袋就让大家消失了。毕竟作为怪物也做了挺多不好的事，真要处理会很麻烦。
其实一开始是想写个凯亚重新来过的故事的，所以原定结局是凯亚真的失忆了，一张白纸啥都不记得了。我觉得算he，但前几天仔细想想我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凯亚一点记忆都没有，于是还是改了。
感谢看我ooc流水账看到这里的各位（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