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懒狗,双标式cp洁癖
没有产出,谨慎关注

以下避雷
我推:阿尔博特,罗曼医生,巴基巴恩斯,凯亚

最近长期在的坑:ff14,明日方舟

我吃的cp:
光暗光、各种职业文学
盾冬
五夏
萩松、景零
傀暮、海胆鸟、托恩、浮梅

【枭羽】走向过去 4

整点老套失忆梗

极度ooc请谨慎观看

本章含较大量凯亚过去的私设,与官方设定不符,请注意避雷。

本章含枭羽决裂时间的改动,与游戏文案和漫画剧情略有不符,请注意避雷。

所有有关原剧情的心理活动都是个人理解,若理解不同就是我ooc

小学生流水账注意

(每天一问我到底在写些什么鬼玩意(痛苦面具2.0


————————



他来晚了。他总是来的太晚。


年幼的他从剑术和礼仪课上回来,思索着要如何同父母复述今天的课程和趣事,站在门外从小背包里拿出了钥匙。


木门轴承那令人牙酸的“吱吖”声惊动了屋子内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他惊恐地回头,藏起了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


“凯亚。”男人叫住了还在玄关的孩子,“好孩子,在屋外等一等好吗?”男人平复下自己颤抖的声线,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到。


敏感的孩子听出了父亲的不对劲,悄悄往里面瞥了一眼。他看到了只差一点就完全变成怪物的妈妈倒在血泊里。他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听话地退出了门外。


许久后出来的父亲手上拎着打包好的轻便行李,那双已经变得有些毛绒绒的双手上还残留着未洗尽的铁锈味和泥土腥味。


父亲蹲下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凯亚,我们该启程了。”


“那妈妈呢?”年幼孩子小心翼翼地问出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就好像他渴望从父亲那里得到其他结果。


“妈妈……”男人缓慢地重复着这个词语,勉强朝着自己的孩子挤出一个笑容,“妈妈选择了一个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她先去旅途的终点等我们了。”


孩子没有说话,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


“你会跟妈妈一样吗?”孩子小声抽泣着。


妈妈身体越来越不好,但逐渐变得越来越毛绒绒且瘦小的妈妈,依旧在他今天早上走之前答应他晚上回给他做丰盛的晚餐。


“对不起……”男人轻轻抱住哭泣的孩子,他的语气是那么的绝望,他的每字每句都藏着无尽的愤恨,“但是我们都会的。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变得像妈妈那样。”


年幼的他牵上了父亲的手,背着小小的行囊告别了家和母亲。他来得太晚了,他没能见上母亲的最后一面就送走了她。


而事实证明,长大后,他也总是到的太迟。


十七岁的凯亚在收到求援后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增员赶往战场。但当他达到后,见到的只有已经咽气了的义父和跪在地上的义兄。


细密的雨点终于在闷了许久后落了下来,但雨冲刷不净已经渗入泥土的血迹。


凯亚吞下未尽的话语,恍惚间画面重叠。那些他以为自己早就忘却的记忆又从深不见底的水中浮了上来。儿时那匆匆一瞥里的父亲与母亲,还有现在面前的义兄与义父。


他总是到的太迟,他总是无能为力。


迪卢克没有说话。


迪卢克没有责怪他来得太迟,迪卢克没有责怪他因骑士团而错过了父亲的葬礼。但凯亚更希望他狠狠地骂自己一顿。当他看到义父死去时,除了悲痛更多的居然是感到了一丝解脱。


凯亚一直记得父亲将自己丢弃在蒙德时对他说的话,他也还保留着在坎瑞亚遗民们的聚落里生活的记忆。但他同时无法舍弃莱艮芬徳父子带给他的温暖,无法无视蒙德对他的接纳。他从正式以莱艮芬徳家养子的身份踏上这片土地起,就注定了他再也无法不留余力的帮助他的故国。天平的另一端被放上了等重的砝码,随着他渐渐长大,天平也逐渐倾斜。而克里普斯老爷的死,让最重的砝码被拿走了一颗,天平重新平衡了。


水平的天平像是一个拳头,狠狠打醒了凯亚。那些剩下的坎瑞亚人还在痛苦中挣扎,他们每一天都在乞求着死亡能仁慈地降临,又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延续百年的仇恨能够终结。


你没办法逃的,凯亚。他们所有人都能逃开,但唯有你是逃不掉的。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呢喃细语。


他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下定决心明天就去做个了结。



————



凯亚晚上睡得很不安稳。


自从前几天出了凯亚一大早失踪的事情,再加上凯亚的记忆消突然失变得没有规律可言。有时是一天,有时是一个月,有时是一年。


完全没办法放下心得迪卢克很干脆地直接搬去跟凯亚一起住,完全不敢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果断到好像之前还要托旅行者帮忙喊凯亚回家的人不是他一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能把凯亚直接拴在身边。


他太害怕了。他害怕只要一没看住,他就再也找不到凯亚。战场上将死的凯亚终究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自从父亲离世后,凯亚就成了他最后的亲人,这是现在的他手中唯一能握住的稻草。而当他那时看到倒地的凯亚,好像才突然意识到,凯亚最终也是会离开的,以各种各样的形式。


迪卢克圈住了在身边被噩梦魇住的凯亚,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如同小时候那样安抚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刚到晨曦酒庄不久的凯亚又怕黑又害怕雨天。一到下雨的夜晚就会生怯怯地抱着枕头蹭到迪卢克门前,小声地问着能不能陪他一起睡。迪卢克则总是无奈又担心地让凯亚占据自己床上的一块地盘,在黑夜里牢牢护住凯亚的梦。


但这次凯亚并没有好转,他猛地一抖被梦惊醒。黑暗的房间里只有透过窗帘溜进来的一点微弱月光,凯亚只能隐约看到迪卢克那头极具象征性的长卷发。


“迪卢克……?”他迟疑道,干涩的喉咙让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他又失忆了。但迪卢克不知道现在凯亚的记忆停留在了什么时候,于是他只是回答道:“你做噩梦了。”


“哦……嗯。”凯亚愣愣地应了几声,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梦里的声音还一直在他耳边盘踞,而身边的迪卢克是他睡前还下定决心要去坦白的对象。


凯亚长大后就不再怕黑和大雨了,因为他渐渐明白,他害怕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那些会把他吞噬后拉下悬崖沉入湖底的记忆。


也是从两个孩子渐渐抽条成少年后,迪卢克就再也不愿意同凯亚睡一张床上了。这种义兄拥着他入眠的体验,他也只能在黑夜里从记忆里扒拉出来像糖果一样舔舐。他是贪恋迪卢克的体温的,火系神之眼的拥有者总是暖暖的,他在自己噩梦时安抚自己的手就像在冰雪里有人点起了篝火堆,是让人移不开脚步的温暖。


他一直渴望着能像小时候那样和迪卢克蜷缩在同一张床上做着同一个美梦。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呢……


为什么偏偏要在他已经决定要把天平另一端的砝码全数丢掉后,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他呢?


迪卢克感到凯亚揪着自己的衣服,贴着凯亚脸颊的地方被一点一点打湿。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吻着凯亚的发顶,手则在背后为他顺着气。像是在告诉他:我在,我一直都在这里。


“迪卢克。”凯亚闷声喊到。


“我在。”他平静地回答。


凯亚死死地压着自己颤抖的嗓音:“我是古国坎瑞亚的遗民。”


“嗯。”


“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和父亲的。”


“嗯。”


“让父亲反噬死亡的邪眼,跟坎瑞亚有联系。”


“嗯。”


“……”


“你说些什么啊……”没有得到更多回应的凯亚哽咽着抵着他的胸口,“我接近你们目的不纯,父亲的死跟我脱不开干系,我是早就覆灭古国的罪人,我是深渊送来蒙德的间谍!你给点反应啊迪卢克!”


他朝身边的人喊叫着,声音却又突然弱了起来,哭腔从他的喉咙里争先恐后地逃窜出来,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摔出眼眶。


“你骂我啊迪卢克……”


迪卢克用他温暖干燥的手捧起凯亚的脸,用掌心替他擦去眼泪。


迪卢克道:“你想要我骂你?还是想要我现在就拔出利剑抵着你的脖子问你支援来迟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他现在清楚凯亚的记忆消失到什么时候了。当年的他被凯亚面无表情的坦白给激怒,顺了他的意思拔出了佩剑,被愤怒和绝望冲昏头脑的他根本没有去想凯亚话语间的那些漏洞,轻易便信了他说的所有话。


“凯亚。”迪卢克叹出一口气,“你这些话的真实性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对着怔楞地看着他的凯亚,迪卢克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往下说:“父亲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的。你尽力赶过来了,是我没能拖延更长的时间,以至于需要父亲动用邪眼。”


“你来到酒庄的目的不纯,但你是被迫的。我相信你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你是坎瑞亚的遗民,但也是蒙德的西风骑士。凯亚,你不是罪人。”


凯亚不作声,垂下眼帘撇过头避开了迪卢克的视线。就好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迪卢克掰过凯亚的脑袋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别想从我身边离开,凯亚。你想都不要想。”


迪卢克早在那几年的游历中就想透了当时的所有事情。凯亚自己做不出决定,于是逃避一样把问题丢给了他,让他来做出决定。而迪卢克则不负众望的在崩溃之中剑指凯亚,让事情极速滑向了最糟糕的方向。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的自己虽然昏了头,但还好没真的失智到对凯亚痛下杀手。


他这次没有如往常那样向凯亚解释他失忆的事情。一是没能来得及,二是,就好像这样他就能弥补过去的遗憾,就好像,只要他现在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凯亚得到了不同的反应,那条横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就能够被填平。


但说到底,也只是他的一点私心罢了。


他希望下定决心去同自己义兄坦白身世的义弟,能够得到一个他应得的回应。即使这个是当年的他给不了的。即使,这是凯亚确实没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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