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羽】走向过去 3
整点老套失忆梗
极度ooc，请谨慎观看
私设如山注意避雷
小学生流水账
（救命我在写什么东西（痛苦面具.jpg
别带脑子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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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亚现在的状况不论芭芭拉他们怎么检查、怎么查阅资料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过去也没见过类似的案例。只能依照他目前的症状得出结论，凯亚的记忆会一天天变少，就像是年龄在倒退一样，他在向过去一步步迈近。
找不到治疗方法，让凯亚继续留在教堂也没有什么意义，芭芭拉很干脆地就让迪卢克把人带走，完全无视了凯亚的求救。
艾德琳早就给凯亚收拾好了房间甚至连午餐都准备好只等凯亚少爷回家了。
凯亚的状况迪卢克早就告知了酒庄一众，早几天并没有什么大碍，凯亚的记忆如同之前那样每天减少一天。
直到……
艾德琳一如既往地在早上敲响了凯亚的房门，做好了又一次向凯亚解释他失忆事情的准备。但艾德琳在门外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打扰了。”她轻声说着，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以免吵醒还睡着的凯亚。
门内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窗被靠上没有关紧，从缝隙里溜进来的风把轻薄的窗帘吹起。
房间里空无一人。
“迪卢克老爷！凯亚少爷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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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急得到处寻找失踪的凯亚时，蒙德的骑兵队长正在森林里闲逛。
他是半夜醒来后发现不对劲的，虽然不是小时候呆过的酒庄，但迪卢克是按照老宅的风格装饰的，凯亚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昨天应该就再次请假出了蒙德城前往靠近蒙德边境约定好的汇合点。没记错的话，他应当已经离目的地只剩一半左右的距离，晚上寻了处安全的位置歇下了。但为什么一醒来却在晨曦酒庄？他被迪卢克发现了吗？
不，不对。凯亚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应该还没有引起迪卢克的注意，也很小心的提高了碰面的间隔，只是普通的请个假出游罢了，不应该被他这位大晚上当暗夜英雄的义兄发现。
趴在房门上确认了房间外没有人看管，也检查了酒庄周围没有眼线后他很干脆的翻窗离开。迪卢克那里之后再说吧，当务之急还是先跟去找深渊的人碰面才是。
不过约定的地点在晨曦酒庄的反方向，大概会晚上一段时间了。
一路上凯亚走走停停，却一直没有碰到常年盘踞在蒙德野外的丘丘人，就连那几个较大的丘丘人营地，他路过时都找不到了。
骑士团效率有这么高吗？连这些大营地都清理干净了？不应该啊，如果有出任务他这个骑兵队长怎么可能不知道。
凯亚盘算着反正都迟了，再迟一点也无所谓，就干脆直接往不远处的营地走过去。
营地内的建筑都被拆除。草地上也没有了被压过的痕迹，这个营地被清理起码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在他记忆里，前天还有报告说商队路过时在这里遇袭。
不对劲，哪里都不对劲。
凯亚停下了脚步，抬头透过树间的空隙望向若隐若现的天空。
是了，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季节变了。
大抵是处于季节交替时，温度变化不大。他昨夜醒来光顾着离开晨曦酒庄赶去深渊教团那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差别。
现在仔细想想，诡异之处确实很多。先不提他睡得好好的突然出现在酒庄这件事。手和手臂的皮肤颜色有些斑驳，一看就是伤愈后新生的肌肤。虽然影响不大，体能确实也有所下降。再加上……
凯亚深吸一口气抬手解下眼罩的系绳。他将眼罩握在手心，闭上了左眼。眼前除了透过左眼眼皮的那些许光亮，只有黑暗。
看不到了。
凯亚不知道现在该做出什么表情，也许他应该笑？
他紧紧握着眼罩，搀扶着身边的树坐到了草地上。
右眼里是坎瑞亚遗民们用来对付天理的底牌。但他现在右眼已经失明了。能让他用出这个底牌，必定是说明天理之战已经结束。凯亚回忆着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得出结论。所以，这里是未来吗？
那真好，这个未来可太好了，他们赢了。坎瑞亚人赢了，人类……赢了。
那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还……活着？
凯亚略有些迷茫地张开了手。手心的颜色斑斑点点，看着像是皮肤大面积脱落后又长好了。他不明白如果结局如他想得那样为什么自己还会在这里。如果连一个丘丘人都没有剩下，那么身为容器的他更不可能留下。
想不明白，想不通。
他抱膝而坐，歪头靠向自己的手臂。春夏交替间的阳光还不算太过热烈，风中还带有些许尚未凋谢的鲜花香气。远处湖泊的水流声顺着风被吹进耳中。
啊，他懂了。这其实是一个美梦吧。
凯亚有些困了。如果现在在这里睡着，是不是再次醒来梦就碎了？
他最后抬头看了几眼周围，顺着睡意阖上了眼。如果未来真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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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克看到靠在树旁缩成一团抱膝的凯亚时，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差点让他双腿卸力跌倒在地上。
迪卢克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但他知道凯亚不是故意的，他不能去责怪凯亚什么。
艾德琳喊得那一嗓子，差点把刚睡醒准备先处理公务，等凯亚一起吃早饭的迪卢克魂给喊没了。当他急急忙忙来到艾德琳身旁，看到那个仿佛根本没人住过的空无一人的房间，还以为这几天他们所有人出现了集体幻觉。凯亚根本没有活下来。
迪卢克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的画面，最后再次定格在了凯亚虚弱地躺在地上灰飞烟灭。
不，别再去想了。他还活着，他还活得好好的。
战后的凯亚被从死亡边界拉了回来，身体素质略有下降，对元素力的控制也没有了以前那般精准。迪卢克沿着他遗留的元素力一路追到了远离人烟的森林，终于找到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他看起来很累。大概是最近都没有怎么休息好。
迪卢克想着没忍心叫醒熟睡的凯亚，又害怕动作太大会惊醒他。便只能坐在他身旁，轻柔地调整了一下凯亚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至于睡得那么难受。
这样的宁静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小时候两人精力充沛喜欢到处疯玩。玩累了凯亚就喜欢扒拉着迪卢克靠在他身上休息，偶尔还会耍赖喊着要哥哥背回家。
“哥，你的头发蓬蓬的好软啊，跟小狗的毛一样。”小小的凯亚靠在他身上用脸蛋蹭着蓬松柔软的红发发出了满足的笑声。
“这是夸奖吗？”迪卢克也伸出手摸了摸义弟的脑袋，凯亚的头发直溜溜的，很光滑，有点冰冰凉凉的，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再留长点吧别剪了，靠着好舒服。”
“好。”
他们有太久没能像儿时一样相处了。久到他每每回忆起那些事情，记忆都像被盖上了一层细纱，模糊不清，却又足够美好。在朦胧的记忆里他看不清画面也听不清话语，但青草的香气和凯亚身上疯玩后汗水混杂着衣物洗涤剂的味道，却会顺着回忆变成暖暖的一团火苗在心间跳动。
他贪恋着过去的温暖，但僵硬的身体却无法向前迈出任何一步。他迈不出走向凯亚的那一步。他痛恨着在父亲死后向自己坦白给出最后一击的凯亚，也痛恨着当时在大雨滂沱中向凯亚举起剑的自己。这些恨是细碎的冰雪，随着凯亚与他的渐行渐远逐渐将他掩埋。他蜷缩于风雪里，不知该怎么去寻找已经离开的凯亚的身影。
凯亚当时的坦白对刚遭受打击的迪卢克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看啊，你刚失去了父亲，你马上又失去了弟弟。不，他或许从来都不是你的弟弟，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你看看他那张连虚伪的悲伤都不愿挂在脸上的表情，你与他交心，他却从没在乎过这些感情。
像是有什么在他的耳边不断低语，迪卢克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是如何举起剑指向凯亚。也不记得被愤怒和绝望冲昏了头的他，又是为何说出了那般决绝的话语。
“从我和父亲的家，滚出去。凯亚·亚尔伯里奇。”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修复他和凯亚间的裂痕。于是只能捧着火苗在寒风里目送凯亚远行。
迪卢克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触碰着凯亚的头发。他的头发更长了，但依旧是顺滑的冰凉触感。
“……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身边一团红色的凯亚糯糯地叫了一声。
“嗯，我在。”迪卢克无事发生般的收回手，“睡醒了吗？”
凯亚已经近十年没有听过迪卢克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了，瞬间清醒了过来，但一时还有些分不清这到底还在不在梦里。
迪卢克难得的好心情被凯亚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给直接整得无影无踪。
“不是梦。跟上。”他没好气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草屑，没等凯亚反应直接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拉起人往蒙德的方向走。
“哈哈哈……等等，迪卢克老爷，我还有事要办呢麻烦您松下手？”凯亚被迪卢克拉得一个踉跄到还没忘记自己出城是要干嘛。但当他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突然想起刚刚被自己当作是梦的记忆。
松手？再松手我就是在风起地草丛里的那几只低智史莱姆。想都不要想。
迪卢克听着凯亚的话把人抓得更紧。
“闭嘴。听我说。”
前往蒙德的路上迪卢克按照之前每天都要经历的“给凯亚解释他失忆的事情”，开始了今天迟了许多的每日任务。
凯亚听完结合自己之前所见的场景很容易便接受了事实。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啊……”他笑着感叹了一声。
“什么？”
“不，没什么。所以我们现在去哪里？”
迪卢克拉着凯亚让他与自己并肩行走，“今天是天理之战胜利庆典的最后一天。要去逛逛吗？”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凯亚点头。去看看吧，去看看这个他们赢来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大家一定，都在笑吧。
